2、你刚到一个新单位,你的同事有急事离开,留下工作没有完成,领导安排你接手遗留下来的工作,你会怎么做?
3、2011年10月13日,2岁的小悦悦(本名王悦)在佛山南海黄岐广佛五金城相继被两车碾压,7分钟内,18名路人路过但都视而不见,漠然而去,最后一名拾荒阿姨上前施以援手,对此现象,你怎么看?
小悦悦事件反应的本质
1.道德的滑坡、人性的冷漠:佛山那18个人的冷漠,以及肇事司机的逃逸,就是中国社会道德面貌的一个真实细节,它度量出了中国社会道德水平线的“最低值”。
相关事件:中国社会的道德骨架确有折断处,互联网关于“自己若在现场会不会出手相救”的调查显示,仅有88%的投票者表示“会”。这样的回答率应当是100%,但非常遗憾,我们没法“及格”。这就是为什么在佛山的撞人现场,施救与拒绝施救的真实比例是颠倒的1:18。
2. 道德的滑坡、人性的冷漠折射出在社会转型期(或者在城市工业化、城市化、现代化、国际化进程中)出现了问题:
一是外来人口多,构成了一个陌生的世界,相互之间存在隔膜;
二是很多人可能会担心被栽赃,南京彭宇案给我们树立了一个不好的典型,法院没有维护助人者,相反让英雄流泪又流血,做好事没有保障,所以从“利己”角度来讲,正义由外而内的受到压制:不是我们不想做,而是我们想做不敢做。这也体现出在社会发展过程中,情、理、法三者的冲突,以及法制和法治之间还存在必要的衔接,尤其在彭宇案中法官不是根据实事来断案,而是按照主观常识推断来断案,这些都造成正义的伸张失去了必要的土壤;
制度上应该有一个保障,像撒玛利亚人,有撒玛利亚法,也叫好心人法,比如美国、欧洲都有这样类似的,它规定:如果路人遇到这种情况,你是善意的救助,而且你救助不是为了你个人的利益,你可以从这个事情上面去免责。而且从证据法上来讲,如果你要涉及到诉讼这个案子,这种行为本身是不能作为证据来用的,法院会排除掉。
3.信仰的缺失,文化的缺失:缺少普世的关怀;
中国的价值体系从孔夫子来说,那就是我爱人,但是我爱的是我的亲人,在这种情况下虚拟呀,一看这小孩不是我的亲人,那我可能不救。但如果是自己的小孩、自己的外孙女肯定会救,或者邻居、同事的孩子也会救,但一看是外地的,如日本的可能就不会救,这就是费孝通先生说的差距哲学,随着距离远我的态度是不一样的。
假如说倒回30年前,我们讲阶级论,你是无产阶级还是资产阶级。他是阶级敌人我就不能去救他,那么他是阶级兄弟我要救他,但是你要说西方来说,他是个基督教徒,基督教说:上帝面前人人平等。人人平等,大伙儿都是兄弟姐妹,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就应该都去救,我们现在这个世界折射了我们道德体系相对的一个缺陷——文化缺陷:就是对陌生人缺失一个普世的关怀。
那么说明什么呢,说明我们的价值体系应该转型,我们不能有阶级论,我们也不能是好人坏人论,也不能是亲人论,而是说我们要普世了,我们对每一个人都要像上帝一样说的,我们都要去爱他。这时候他见到这个人,他觉得我不爱他,我不救他,那是我内疚的,是很愧疚的,这时候我肯定去救。
社会上是有一些热心的人的,应该允许他们以社会公益组织的名义,去倡导和推动公民社会的建设。
每一个人内心深处都有美丽的东西在里面,“512”大地震的时候,很少有朋友没有流过眼泪,至少没有朋友没有感到过悲伤,说明人性的美丽它是深藏于人心之非常深的地方。平时它被市场经济的大潮,被利欲熏心的这种欲望所裹住了,你要千呼万唤始出来。但是人性的美丽永远是深藏于人心深处的。
创造一个宽松的文化环境,一个有利于人性成长的环境。拆掉冷漠的祭坛。你有光明,中国就不会黑暗。
建立一套符合现代文明的,现代市场经济规律的新的价值观:八荣八耻为核心的荣辱观。
4.社会公共服务的不完善:
父母可能忙,没有时间(或者不可能每时每刻)来照顾孩子,这时孩子出现问题我们可能要说父母没有尽到相应的监管责任,但我们相比较香港,哪怕一个很小很烂的社区,都会设立专门的中心,帮你照看小朋友,它就是这方面比较完善,从社会到个人大家一块儿有这种意识。都有这样一些设施,可我们这里没有。
5.社会的信任危机:
当代中国社会的信任危机,很大程度上源于一种“货币本位”的社会秩序。这种秩序动摇了许多人的道德底线,扭曲了正常的价值体系,破坏了国家与社会、市场利益各方以及社会成员间信任的基础。但事实上,健全社会的信任(信用)制度和可持续货币体系应该是相辅相成。只有实现了社会信任(信用)的“社会化”,让货币和权力服从社会要求,社会自身才能摆脱信任危机。